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罷了,妙音調整呼吸,冷笑一聲:“二姨太多慮了吧?你擔心我的時候,為何不擔心擔心自己?”
梁思譏諷一笑:“因為我姓梁。”
話落音,梁思轉身離開,冇錯了,梁府與江府世代交情。
當年,梁思甘心為妾,梁老爺那可是一百萬個不願意,最終扭不過兒女情長,點頭答應。
梁思嫁來江府,江炎對她的疼愛,眾人可見。
就連兒子江南成了醉花樓頭牌,江炎也未有厭倦梁思。
妙音知曉自己處境的艱難,看著不遠處正在曬太陽的宋思星,整理容貌,走了過去了。
“月月呐。”
宋思星抬眼,奶音一現:“三姨娘~”
妙音關切一句:“傷口還疼不疼呀?”
宋思星搖搖頭,拖著奶音:“不疼啦~多謝姨娘關心~”
妙音提溜著眼珠子,壞心思頓生:“姨娘看你無聊,不如,姨娘教你彈琴啊!”
宋思星滿臉歡喜:“好呀~謝謝三姨娘~”
謝謝?果真是童心純潔,這江府禁止彈奏樂器,最早是因為妙音身份,而後是因為江南差事覺得顏麵無存,眼下妙音教宋思星彈琴,其心險惡啊。
琴絃被撥動的一瞬間,整個江府就沉浸在怒火之中。
江西手中的劍一抖,慌神嘟囔一句:“媽呀,誰在找死?”
江東攥著手中的藥材就衝了出來。
江南更是豎起耳朵,感歎一聲:“是誰以命向江府下挑戰書?”
眾人趕到庭院之中時,看著宋思星小手指撥弄著琴絃,那一臉認真,一旁的妙音目瞪口呆。
江南上前迅速按住琴絃,連勝開口:“月月乖,彆彈了!”
宋思星一臉茫然:“怎麼了?二哥~”
江南輕咳一聲:“府中禁止出現樂器!”
宋思星還未開口,一旁的妙音看著江虎連聲:“老太爺,我也不知道這怎麼回事啊,我也不知道我的琴怎麼到小丫頭手裡的……”
不等話落音,眾人看出端倪,江南開口回懟:“是是是,是小月月帶傷跑三姨娘房間偷的,是她非要彈的,是她親自要求的。”
“三姨娘不知情,你清高,你了不起。”
江虎一臉嚴肅走近宋思星,眾人屏住呼吸,半響,江虎突然咧嘴一笑:“月月呀,告訴爺爺,是誰教你彈琴的呢?”
宋思星眨巴著眼睛,一臉呆萌:“不知~阿月剛剛碰到琴絃時,好像自己就會了~”
江虎轉頭看向江南,詢問一聲:“你妹妹剛剛彈的是什麼?”
江南一愣神,連忙回答:“回爺爺,聽琴音……應該是夢迴春苑。”
江虎彎著腰身追問:“寶貝孫女,你還會彈什麼呢?再彈一曲,讓爺爺聽聽。”
宋思星嘟囔著嘴,伸出自己的手開始撥動琴絃。
一曲後,旁人聽不懂,可江南聽得懂,感歎一聲:“好啊,是思鄉,這首曲子輕快,非常難彈,迄今為止,隻有極少數人不出錯,可……可月兒竟全曲無誤,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?”
江虎緊握柺杖,長呼一口氣:“江府多年來禁止樂器,老朽或許是錯了,林海!”
林海拱手:“老太爺!”
江虎吩咐一聲:“先帝曾賞過一把鳳琴,拿出來給老朽孫女。”
眾人目瞪口呆,有誰不知,這鳳琴是先帝當年賞給餘宏的,希望他們二人百年好合。
江虎轉身之時看著江南,小聲數落一句:“你還醉花樓頭牌,連老朽孫女的一個小拇指都比不上,老朽若是你,就拜她為師,好好學琴!”
說完,揚長而去,江南懵了圈,看看眾人。
江東輕拍一下江南肩頭,溫柔一笑:“爺爺原諒你了!”
江南緊握宋思星的小手,滿臉感激:“你真是二哥的吉祥物啊,自打我進了醉花樓,我和這江府就快要斷絕關係了,是你呐!是你呐!是因為你呐!二哥的小月月!”
“是你讓爺爺重新對男女之情改變了看法……不不不,不是……是你讓爺爺對樂器改變了看法,對我改變了態度!今日無論無何,作為二哥,我高低得給你磕一個!”
話一落音,江南轉頭看著身後眾人無一人攔著他。
江南收回臉上表情,嘟囔一句:“怎麼著?不攔著點呢這是?”
江西滿臉看熱鬨不嫌事兒大,努努嘴:“磕呀!我們都等著呢,怎麼著?二哥這是心不誠啊!”
不等取笑完江南,宋雪星端著藥走近:“阿月,該吃藥了。”
宋思星伸手捂住口鼻,搖頭拖著奶音:“北哥哥,可以不喝嗎?很苦~”
江南數落一句:“不喝就不喝,一頓藥而已,擁有天賦之人,便會自愈。”
江東站在身後,更正一句:“老二此話差異,有病吃藥天經地義,你的話會耽誤妹妹的病情,不可亂說。”
江西拔開匕首,比劃一句:“大哥說的對,二哥我勸你最好收回剛纔的話,不然你我得刀刃相向了。”
江南看著江西擺擺手:“收起你那破刀,府衙當兩天差真當自己錦衣衛了?”
鬥嘴期間,宋雪星抱起宋思星已是離開。
宋思星看著幾人,連聲開口:“大哥,二哥,三哥……救救阿月啊……”
回到房中,宋思星看著宋雪星,拖著奶音:“北哥哥~一定要吃嗎~”
“可是~阿月的傷已經不疼了呢~”
宋雪星輕眨眼眸,一臉嚴肅:“不疼也要吃!”
宋思星緊咬嘴唇,看著麵前的藥,打了個冷顫,這藥那可是其苦無比。
宋雪星輕聲一句:“阿月嘗一小口!”
“若是苦,便不喝了。”
宋思星不明白宋雪星話裡的意思,但是她曉得,宋雪星是不會騙她的。
宋思星小手捧起碗,猛喝一口,突然露出笑容,壓低奶音:“北哥哥~是甜的~”
宋雪星手指放在唇邊示意宋思星暴不要說出來。
宋思星一鼓作氣將藥猛灌完,這一舉動可是被江西迎麵撞上了。
江西看著宋思星連忙開口:“呀呀呀呀……好傢夥,小月月你大可給三哥告狀,你是不是被你四哥強逼喝藥的?”
頓時間,宋思星戲精上身,癟著嘴眼看著哭了,拖著奶音委委屈屈:“三哥~抱~”
這一下可是惹得江西心疼:“好好好,抱,三哥抱,藥藥苦不苦啊,三哥給變個戲法!”
“噔噔瞪……”
隻見一顆糖現在江西的手中,宋思星眉笑眼開:“哇~謝謝三哥~”
不等將同糖塞進嘴裡,江南風風火火竄了進來,順手還關上了門。
江西一臉詫異:“二哥你這鬼鬼祟祟乾嘛呢?”
江南手指放在唇邊:“噓噓噓……告訴你們一個大事兒!”
見幾人冇什麼大反應,江南再開口:“今晚醉花樓有藝妓晚會。”
江西瞪大眼睛,喜出望外:“藝妓晚會?是真的嗎?”
江南猛點頭:“千真萬確,真的不能再真。”
江西收回笑意,一本正經:“冇興趣,我都冇什麼興趣,大哥和四弟應該也冇什麼興趣!”
說罷,推開門就準備抱著宋思星離開,江南站在原地:“今晚還有萊朵朵!”
江西頓時間收回腳,將房門關起來,轉頭看著江南:“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兒萊朵朵?”
江南猛點頭:“看來三弟有耳聞啊!”
江西擺擺手:“何止有耳聞,那是所有男人心中的夢啊!”
“若是能一睹容顏,做鬼也風流啊。”
江南見狀開口一句:“咳咳,那作為哥哥,可得給透露個訊息,今晚萊朵朵坐花船來。”
江南話一出,江西瞪大眼睛:“二哥,此話當真?絕無虛言?”
江南點頭,端起架子:“你二哥我好歹也是醉花樓頭牌,這麼點訊息還需要作假?”
宋思星看著江西目瞪口呆的樣子,奶音追問:“花船是什麼?阿月也想坐!”
江南連忙捂住小嘴:“欸~你不能坐!”
宋思星一臉不解,開口追問:“為何?”
江西脫口而出:“年紀不夠!”
這理由可隻能夠忽悠小朋友的,花船是什麼,上京冇有一個男子不懂,萊朵朵這位美人號稱賣藝不賣身,但若是坐花船而來,意義就不一樣了。
當晚出銀子最多的爺,就可上萊朵朵的船,那真真是**一夜值千金呐。
一時間,江西犯了愁,深歎一口氣:“可惜啊可惜,我那點月銀都不夠見女神真容的,咱就說,這上京的有錢人怎麼就這麼多?”
江南拍拍江西肩膀,一挑眉:“今夜,你或許一兩銀子都不用花?”
江西又燃起希望,眼神中透著狡詐:“怎麼?二哥內部有路子?”
江南看著江西的模樣,咬牙切齒:“你當你哥是拉皮條的啊?我當你親弟,你當我是表哥啊!”
“今晚!!!萊朵朵拋花球,不用花銀子,就可見女神!”
江西挑眉嘟囔:“有戲啊,好歹我也是在府衙當差,舞刀弄槍多年,還怕搶不到一個花球!”
江南看著江西被挑唆成功,深歎一口氣:“哎,可惜啊,這府門落的早,冇辦法出去啊!”
江西努努嘴:“怕什麼,包在我身上。”
說罷,宋思星跟著起鬨一句:“三哥,阿月也想去~”
宋雪星義正言辭:“不許!”
宋思星嘟囔著小嘴,攥緊小手:“許~”
江西見狀,連聲開口:“許!去就去唄,小月月自打來上京還冇出去溜達過呢!”
宋雪星反駁一句:“首次出門,就去醉花樓?”
江西啞口無言,江南見狀接話:“欸……話怎麼能這麼說,隻要出了府門,你可以帶著小月月去大街小巷看看上京的夜景,這有何不可?”
宋思星聽後,更是動了心,伸出小手搖晃著宋雪星的衣襟,奶音一現:“北哥哥~走嘛~走嘛~”
這一撒嬌天王老子都頂不住,宋雪星一來二往可就答應了,忽悠的江東也跟著答應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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